剑影告诉他:“是在歌布人开的一家客栈落脚,那地方以前是桐城人开的,后来被歌布人抢了去,如今就成了歌布人最集中的客栈之一。”
“之一?”白鹤染失笑,“如此说来,铜城的歌布人很多?”
“确实很多。”剑影说,“十殿下住的客栈有三层,很大,客房有一百间以上,今日客全满。同样规模的客栈还有两家,也是全部客满。属下去打听过其它一些小客栈,只要如今东家是歌布人的,都住得满满的。还有一些人实在无处可住,便住在桐城仅剩下的几家东秦人开的客栈里。但是他们很跋扈,几乎每天都有争吵,还会打人。”
“住在客栈的肯定都是在铜城没有固定住所的,是新涌进来的歌布人吗?他们都是以什么理由涌入的铜城?那么多人过来,总得有事做,有房子住,不然都住客栈睡大街也不是那么回事。”她瞅瞅边上被放倒的两个暗哨,面部棱角分明,长得比剑影好看多了。
“歌布就是要让大量的国民涌入东秦,暂时没有地方住不怕,很快他们就会把铜城里所有的东秦人都挤走,将这里彻底变成他们的地方,这就是歌布打的主意。”剑影说,“到时候虽然铜城还叫铜城,虽然铜城还是东秦的领土,但是铜城的百姓却再也不是东秦的百姓了。”
白鹤染听得直乐,“歌布国君脑子可能有包,国家都嫌自己人少,扩张领土的同时也是在扩大人口数量。歌布这可倒好,巴巴的将自己的国民都送到了东秦的土地上来,我们也傻,居然还对这种行为表示不满,试图改变。要我说,改什么改?这样挺好的,就让大量的歌布人涌进来吧,一座城不够就再开一座城,慢慢的把歌布给搬空。请鳖入瓮之后,便是瓮中捉鳖,如何调教那些鳖,就是我们的事了。”
剑影眼一亮,“主子的意思是,放任歌布人进来,但是进来之后就把他们打趴下,再想出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一鞭子一鞭子抽,直把他们歌布人的心性给抽没,再重新灌输东秦的国威,到时候他们就成为了东秦人,再也不会想着自己曾经生活在歌布。”
剑影越说越乐,“这样一来那歌布国君可是亏大发了,不但城池没有占领成,倒是把自己的国民搭进去不少。而且进入到铜城的那些个歌布人,在歌布都是非富即贵,身份都不简单,要是把他们都关在铜城里,歌布国君一定会急眼。”
“要的就是他急眼,否则还以为我东秦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白鹤染挑眉,“敢打我东秦城池的主意,便叫他们有来无回,至于歌布国君急不急眼,那是他的事。不过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也不行,他们祸害我兰城铜城两座城池,还从兰城搜刮走了大量的财富,钱财得找回来不说,利息也得收上一收。”
“主子要如何收这笔利息?”剑影眼下对他家主子的决定很期待,“是要杀入歌布,把那些财钱一笔笔都夺回来吗?”
白鹤染想了一会儿,没答他的话,倒是又问道:“那位知府康大人如何了?”
剑影立即道:“主子放心,康大人之前得了痨病,偷偷服用过主子制成的痨病丸,许是痨病丸有奇效,以至于他早在一个多月以前就摆脱了蛊术的控制。不过他不敢停药,如今铜城库存的痨病丸都快被他给吃光了,正等着主子到了铜城给他解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