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所有在场之人都惊呼一声。

    石屏土司龙在田忍不住问道:“杨副使此言何意?”

    “沙定洲刚攻下云南府城兵锋正盛,楚雄之兵无法抗衡,楚雄城也挡不住他们进攻的步伐。”

    龙在田在心里狠狠骂了杨畏知一句,焦急地追问道:“明知挡不住沙定洲,为何还不逃?”

    “龙大人错会我的意思了,”杨畏知一脸平静地说道:“你们在楚雄,楚雄难守;你们不在楚雄,楚雄平安无事。”

    见众人疑惑,杨畏知解释起来:“沙定洲谋反的目的是取代沐国公镇守云南!他的目标不是楚雄城,而是沐国公!”

    “沐国公去哪,沙定洲就会跟到哪!所以只要沐国公离开楚雄,楚雄就不会遭遇刀兵之灾。”

    余锡朋指着杨畏知斥责起来:“杨畏知你好大的胆子,沐国公不但是大明公爵,还是云南总兵官镇南将军!你身为副使不出谋划策也罢了,还想将沐国公赶出城,其罪当诛!”

    余锡朋转身对着沐天波深施一礼:“杨畏知以下犯上,罪不可恕!请沐国公将其军法从事!”

    看着余锡朋跳梁小丑般的表现,在场之人都对余锡朋产生了厌恶的情绪。

    大敌当前理应一致对外,而不是在这个时候搞内斗。

    沐天波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余锡朋,紧接着看向杨畏知:“杨副使请继续。”

    “好,”杨畏知停顿片刻:“属下的意思是沐国公今天下午就出城,连夜赶往永昌府城(今云南保山)。”

    “永昌...”沐天波默念道。

    “对,永昌府城!”杨畏知使劲点头:“永昌府城原本是一座土城,始建于大唐天宝二年,当时叫拓俞城。”

    “洪武十八年麓川土司思可法攻永昌毁土城,时任指挥使李观在土城原址扩建为砖城。建成后的永昌府四面城墙长约十三里,墙高两丈二尺,府城规模为云南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