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感染陈宁,让陈宁在疫病的折磨下痛苦死去,让他再也说不出‘然后呢’三个字。

    想法是美好的,但现实很残酷。

    他似道的尖掌在前方猛的停住,像是尖刀遇见了更坚韧的钢铁,寸步难行。

    疫官诧异,抬起鼓动的眸子看去,只见他的手掌前端荡着一只手指。

    一指食指,稳稳当当的将他的手掌抵住,连抖都没抖一下。

    “你看,又急。”陈宁淡然的话语在极近的距离传入疫官的耳中。

    他咬牙切齿,不甘心的加大手上力道,掌再朝前刺,想要突破这一道食指。

    嗡。

    食指尖端忽浮现出了一抹黑炎,它跳动了一下,而后迅速扩张整个食指。

    陈宁朝前轻轻一点。

    督透劲。

    嘣。

    瞬息之间,天旋地转。

    疫官已深陷山脉泥泞之间,头颅晕沉似钟,四肢无力,嘴角张大,肺中有气朝外直冲,猛咳两下,鲜血淋漓!

    疫官现在的处境,可以用凄惨来形容。

    鲜血流经沟壑,淌入泥泞,最终聚拢在坑洼之中。

    而后疫官缓缓抛爬出,他头脑还有些晕厥,不知道先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自己确实是飞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