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丘易耸肩,轻巧转移了话题,“詹棠之每次外勤都会砸坏东西,跟拆家的狗一样。现在公司开始扣钱了,他肯定不乐意,你安抚一下也对。”
“要跟你说多少遍,我也是个穷打工的。”柏西烦躁起来,“工作时间串岗得扣钱,而且周报也不写,你什么态度?”
“写周报?那就是干正经工作了,多没意思。“丘易咧着嘴,笑得人警铃大作,“你也就这点对我嚷嚷的出息,有本事去詹……”他瞥了瞥柏西亮着的电脑屏幕,眯起眼睛,“什么下季度规划?我来了十年从没见过老大写这种东西。”
“当然,因为没人写。”柏西皮笑肉不笑,“老板要看,我们就得有。难道你想老大去总部开会时站黑板?”
他知道指望不了这群人,从老大到基层员工,个个无计划性无自觉性。为着能继续闲散度日,他们并不把总部下派的“干事”放在眼里,就连在公司推行上班打卡制度,也拖拖拉拉一周才完成。
带头反抗的自然是詹棠之,他看打卡机器记录下了自己的面容,显得十分惶然,即使他对外貌是那么那么有自信,也如同羞于见人,徒劳无功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和摄像头。
“你到底想搞什么?“他瞪着大眼睛仇视柏西,手下的组员看他脸色做事,也都静静站立,咬住腮帮子拒不配合。
“觉得你好看才照的。“柏西撅着嘴要亲他,Alpha错愕地将柏西推开,表情很精彩,像是被冒犯又像暗暗得意。
见他不再抵抗任由自己摆弄,柏西笑得像终于逼良为娼的老鸨,趁机将他推到镜头前又照了一张。
拉扯了好几天,终于有人乖乖打了板,柏西扬眉吐气,对着围观员工挥手示意,”他都做了,我能害他?你们排好队一个个都得来。“
哄詹棠之很简单,小到一两句夸赞,大也不过一件衣服一顿饭。比起其他心眼子多到能盖大楼的管理层,他简直就是黑社会天使。也多亏跟他能说上几句话,柏西在公司混得还算顺风顺水,甚至没空怨天尤人,损自己阴德来咒老板一生不幸。
为感谢他长久以来无意识的关照,也为缓和他和总部紧张的关系,柏西含泪自掏腰包,将印有昂贵logo的纸袋递给他,里面的夹克柏西自己都舍不得买,到时候不知道詹棠之舍不舍得借他穿几天。
“什么意思?“詹棠之接过纸袋,看着logo就皱起眉头。
今天办公室只有他们俩,没有丘易的拱火也没有老大探寻的眼神,柏西鲜有失语了。
实际上他发现撇开撩闲和骚话,自己没对詹棠之说过一句正经话,以致于现在无话可说。
“感觉很适合你。“柏西谄媚笑着,手托下巴摆出崇拜脸,”詹棠之怎么这么好看,什么贵衣服都想给他买。“
Alpha将信将疑,眼睛往纸袋里瞟了一下,立刻惊讶地“哦“了一声,显然被礼物取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