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来以前,殷玄便已搬来小药炉煮上棉布烧热匕首,先给苏烜伤口消毒放血。
「你在g什麽?!」住偏屋的连巧儿被动静x1引过来,喝斥道:「总算要杀人取心了?!幸亏我留了心眼,这才发现你……」
「去灶房拿酒来。」殷玄目不斜视地烧红了刀刃,「快!」
连巧儿也不是傻子,哪有杀个人还慢吞吞拿个小炉来烧刀子的?她乜眼一瞟,见天烜伤口怵目惊心,「这傻小子,伤势成这样了也不吭一声!」
「再让我开口一回,手指便少一根!」殷玄目光b手中刀利,连巧儿识时务,立刻滚了。
没多久就拎来一壶米酒,殷玄又道:「压住他。」
「啊?」连巧儿不明所以,但手上不由自主地照着做,毕竟少几根手指便不能握刀了。天烜已经昏睡过去,她便跨坐着人,打算做做样子敷衍了事,直到殷玄泼了酒水上去。
床上的可怜人虾米一样弓起,脸绷得发白,发出了呜呜的声音,他嘴里早已被塞了热棉布,「小兄弟,你忍耐些,伤口恶化了,这黑面煞神要给你放脓啊!」
天烜流下两行泪,殷玄手起刀落,连巧儿与他面对面,很是於心不忍,原以为会听到响彻天际的哀号声,可他却仅仅皱着眉头,额头青筋毕露,冷汗簌簌落下。
没上麻沸散,竟能忍痛至此,平常也不知道多能忍耐,无怪乎在场众人都没发现他的异状。
阿实办事麻利,大夫很快便赶来,掀开方才处理过的伤处看了一会儿,「公子爷,伤口已经溃烂了,不仅要放脓,还可能得剜去大片r0U……」
殷玄按住那大夫的肩膀,「你说什麽?」
大夫缩着肩膀,颤抖着道:「您就算杀了我也是得狠心剜r0U治病呀!否则再下去他会发疡而Si的!身上十余处擦伤割伤,手上还有烧伤……是谁下的狠手啊?这事得报官!」
殷玄一挑眉,五指收紧,「报什麽?!」
「给开开药就好!开上好的药!」连巧儿忙缓颊,将大夫拉开,「我看大夫您仁心仁术,不说假话,人病成这样,报了官还得对簿公堂岂不折腾?您就开几帖药……」
「剜腐r0U,你来剜?」殷玄目光扫过来,大夫就颤抖着跪了地。
连巧儿见状赶紧催道:「能治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