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边不是没想过后一种办法,但是她先前穿的是吊带衫,暴露在外面的皮肤明晃晃地展示着好几处昨天边赢在她身上弄出的暧昧痕迹。

    边闻又不傻,怎么可能信她和边赢清清白白的说辞。

    但真把边闻一直晾在外面等到边赢回来,显然也是行不通的。

    先别说边闻一直待她如同亲闺女,虽然父女缘分太浅,只维持了不到两年,但她在这个世上得到的所有父爱都来自于边闻。云边心里始终对他存有感激和敬意。

    而且这还是她未来的公公大人……

    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怠慢他。

    她除了面对,别无他法。

    确认着装得体,她深呼吸两口,打开了房门,走出去。

    绕过隔断,看到客厅里边闻正坐在沙发上抽烟,袅袅升起的烟雾缭绕背后,是他一片愁云惨淡的脸,眉心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听到她出来的声音,边闻舒展了面部表情,尽量表现出一贯对待她时候的温和,下意识要把手里的烟熄掉,怕熏着她。

    边赢不抽烟,茶几上连个烟灰缸也没有,边闻只得将烟蒂扔在地上,用脚碾灭。

    “边叔叔。”云边沙发边上站定,轻声唤道。

    边闻对她和对待边赢的态度完全是判若两人。

    “边边。”他拍拍身旁的沙发,“坐。”

    边闻和云边也有很久没有见过了,掌握边氏集团的大权过后,分身乏术的他再也无力单方面跟心意已决的云笑白求和,两家人渐渐淡了联络。

    云边点头,局促在沙发边上坐下,挨着扶手,跟边闻中间隔了条太平洋。

    一方面是真的出于害怕,当然其中也有夸大的成分,如何扮演楚楚可怜,她实在手到擒来,一张清纯的脸配上清澈的眼神,只要添三分柔弱,就能演出十分的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