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与宁的心在瞬间沉到了谷底。

    如果说之前他还幻想着太子只是被yUwaNgC控了大脑,幻想着天亮之后一切就会回归原位,那么在现在,他再不敢抱有一丝一毫的侥幸。

    阿绯……

    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再出现过了。在太子十二岁以前,他总是叫自己阿绯,只因为他在第一次见到自己的那天,自己正因为祖父的生辰宴被母亲穿上了一身绯袍,看上去像个小仙童。

    从那以后,太子总叫自己阿绯,怎么说都不改。他自己叫,却不让别人这么叫,哪怕是皇后都不行。可到了太子十二岁那年,他突然一改自己对自己的称呼,变的与常人一般,沈与宁那时候跟他还没有太强烈的上下属界限,问了他好几次原因,可太子Si活不说,就是不肯再叫他阿绯。等到他有了字,“阿绯”便被“灵中”这两个字替代了他心中的记忆,变的模糊起来。

    直到现在。

    太子已经靠在他的身侧睡熟了。他的手臂紧紧的环在自己的腰间,脸庞靠在自己的脖颈处,像是哪怕在睡梦里也要将他牢牢的抓住。

    沈与宁的嘴里还残留着JiNgYe的味道,他闭着眼,身T没有任何的动作,但脑子里却已经乱成一团。他不知道太子怎么会对他产生这种想法,更不明白一向温和有礼的太子为什么会对他做出这种……变态的事情。

    他不敢动,他怕太子会因此醒来。带着狠厉与疯狂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现在的他完全无法预料到如果太子发现他刚刚醒着后会做出什么事情。

    太子是在快要天亮的时候走的。他痴迷的在沈与宁的嘴边亲吻了一下,这才将沈与宁的衣服重新为他穿好,离开了房间。

    沈与宁等了一会儿,确认他不会再回来以后才坐起身来。

    他看了看桌上早已熄灭的熏香,又看了看那扇被他开了一道缝隙的窗户,突然神sE复杂的笑了笑。

    自从昨天晚上太子在他的嘴里S了JiNg后,他就再也没法入睡。一晚上过去,即使他脑子再乱,他也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在闻到熏香的味道后总是会头晕,为什么在刚入东g0ng时身后的菊x总会有种奇怪的感觉,为什么自己x前的红肿老是好不了,同时也明白了……自己有段时间早上起来后嘴里的怪味到底是什么。

    沈与宁自嘲的笑了笑。如果不是昨天晚上他自己亲身经历了那一切,他简直无法想象太子竟然会这么疯狂。

    他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才能让太子恢复正常,但是有件事他想的很清楚:他得离开。

    先不说他能不能接受和太子发生这样的事情,单说太子现在是皇帝陛下的继承人,将来的一国之君,他也不能再让太子继续沉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