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无比痛苦地哼唧出声。
就像是躺在地上，被一百斤的石头，来回碾压过来，再碾压过去，永无止尽。
他浑身都在疼。
这疼痛不仅仅是肉身上的，还是精神的。
陈阳感觉自身锻炼了无数时间的阴神法力被扯碎，盘亘在识海深处的元始天尊消散，甚至连诸天轮回盘，都失去了联系。
他能感觉到诸天轮回盘的存在，却无法知道它在哪里，情况如何？
就像是偶尔生病的时候，明明难受，又说不出哪里难受，即便是面对医生的询问，也只能摊摊手的那种无奈感觉。
“还是太勉强了。”
“靠着诸天轮回盘，强行扭曲因果，抗衡中天牵引。”
“这一回，回到解放前了。”
陈阳被困在无穷无尽的黑暗当中，只能苦笑。
好在，下一秒，他就看到了光。
这光，是陈阳在这方世界的身躯，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尸体。
无穷无尽的尸体，铺满了整个山岗。
有新鲜的，刚死的尸体；
也有腐败的，枯朽的尸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