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轻拙躺在阳台的躺椅上,安安静静等日出。
天际微微发亮的时候,推拉门响了一下,陆勉眯着眼睛走了出来,“醒这么早?”
“嗯,在等日出。”
陆勉找了个软垫坐在路轻拙旁边,脑袋靠在了摇椅的扶手上,困倦地打着哈欠。
“好困,太阳出来了吗?”陆勉闭着眼睛,他仍困得很。
“还没。”路轻拙说。
“我一直有个问题,特别想问你。”
“问吧。”
“你妈妈怎么给你取这样一个名字啊?好拗口。”
“我妈妈以为那个字念第二声,一直到她去世,都从来都没叫对过我的名字。”路轻拙说,话语间有淡淡的哀伤。
“那你怎么不告诉她?”
“她太忙了,我和她见面的机会很少,说这些,不是浪费时间吗?”路轻拙说,“如果你觉得拗口,也可以念第二声。”
陆勉摇摇头,“我叫你轻轻可以吗?”
轻轻,还没有人这么亲昵地叫过他呢,路轻拙默念了一下,说:“都可以。”
“妈妈都是叫我全名。”路轻拙说。
“这周末我带你出去玩吧。”陆勉说,他想带路轻拙出去散散心。
路轻拙点点头,他手的高度,刚好可以摸到陆勉的头,于是他就试探性的摸了摸,一手扎手的板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