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一开始还愣了一秒,随后就都沉默了。

    孩子……当然是找着了。

    周思杨不就刚看了孩子回来吗?

    宓浩言忽然后悔拦着周思杨了,他甚至在想,阿宴刚刚为什么不直接打死她?

    “我需要做什么?”一直很沉默的戈恒亮忽然问,脸色苍白,眸子却迸发出一丝亮光。

    宓浩言难以置信地看着戈恒亮,“你疯了?”

    戈恒亮却置若罔闻,他死死地盯着宗眠青。

    而已经做完笔录的乔初晏定定地看了戈恒亮一会儿,站了起来,他转过身,“走了。”

    宓浩言愣住,“啊?……咱们……不管了吗?”

    乔初晏神色一如既往地温和,“个人事个人了。”

    本就是萍水相逢,不该插手太过。

    戈恒亮看向乔初晏和宓浩言,咬住了嘴唇,声音沙哑,“乔哥,宓哥……”

    不等他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宗眠青忽然对着乔初晏道:“乔先生,宓先生,你们这就走了吗?会路过东垟西站吧?能不能捎我们一程?”

    乔初晏脚步一顿,转眸看向宗眠青,视线缓缓落到了宗眠青那只刚刚复位的胳膊上面,神色冰冷。

    距离他拧断宗眠青的胳膊才过去不到四个小时。

    宗眠青却仿若未觉,她放下了手里的纸巾,眯着眼睛笑着,“行,我们这就出发,省得我们再另行打车了。”

    她的脸上哪有一点点的畏惧,甚至连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