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么一回事?给本官慢慢说来!”孙琦厌恶万分的,抖腿甩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刁贵,厉声道。
不待周昊开口,那刁贵又是抢先道:“司马大人啊,这小杂种来兑换赏银,下官明明给了他七张一百两的银票,整整七百两银子!可这小杂种咬死说下官只给了他五张,吞了他二百两银子!大人你是知道下官的,我怎么敢做这吞没赏银的龌龊勾当?这小杂种分明就是要讹诈于我!他讹诈不成,就抓住下官往死里打!若是司马大人来迟一步,下官恐怕就被他给活活打死了啊!呜呜呜,大人你可千万要给下官做主,下官和我姐夫张旅正,以后都要感激大人的恩德!”
这刁贵不仅恶人先告状,而且把他姐夫张霸给搬了出来,连骗带吓,唯恐孙琦脑门发热,想要查明真相。
“哦?果真如此?”孙琦抬头打量了一下挺立一旁周昊,心中顿时明了了几分。
若是连大将军昨日刚收的亲卫,都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讹人银子,那这满营将士,谁还信得过?
孙琦看着周昊,脸色一松,用温和的语气问道:“你可是周昊?”
周昊一抱拳道:“回大人,小子正是周昊!”
刁贵听见两人的问答,心中顿时一凉!没想到孙琦居然和这小杂种是旧识,这下可麻烦了!
只听孙琦继续问道:“周昊你也说说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周昊余怒未消,眉头一扬,冷声道:“事情经过很简单,刁贵这厮只给了我五张银票,整整吞没了我二百两银子!我气愤不过,给了刁贵这厮一拳,接着大人你就来了!事情就是这样,大人若是不信,那五张银票还摆在桌上,大人点一点就清楚了!”
刁贵闻言,顿时就急了,赶紧叫嚷道:“冤枉啊,大人!我亲眼看见,这小杂种藏了两张银票在身上!”
“哼!小爷我藏没藏银票,一搜身便知!若是小爷我藏了银票,甘愿将脑袋奉上!”周昊盯着刁贵,冷声道。
“不对,这小杂种还有同伙!这些兵将里面,还有这小杂种的同伙!银票肯定转到了他们身上!搜身,这些兵将全都要搜身!”刁贵也算有几分急智,用紧张得变了调的尖细嗓门,高声叫嚷道。
刁贵这一嗓子,可算是把在场的上百兵将,全都得罪死了!这些兵将可都是刚刚兑换了赏银的,不少人兜里,还真有面额一百两的银票!要真如刁贵所说,那这些银票岂不都成了赃物?这些兵将岂不都成了同案犯?
“刁贵,你这厮好不要脸!明明是你吞没了赏银,怎么反诬我等是同谋?”
“刁贵,你他奶奶的欺人太甚!小心半夜出门挨黒打!”
“刁贵你他娘的卑鄙无耻!咱们兄弟与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