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芝芝的性格,这么多年都没变过,依然是这种“我非要”的臭德行,也就是这种性子,使得赵尔清在知道她结婚后,心中越发的寒冷,她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样的威逼利诱,竟然让如此骄傲任性的宋芝芝妥协了。

    但如今,她也没了任何想了解的念头,此刻,她只想逃。

    “愣着干吗,过来,帮我按按脑袋,好痛。”

    赵尔清心中的情绪此起彼落,她一听到宋芝芝的声音,脑海中禁不住一遍遍回想起她妈妈死去的那一幕,那恨意无以复加,充斥着胸膛,即将要冲出体外,使她自己也无法招架,此刻宋芝芝的状态极差,赵尔清脑子里面有些乱,她想,既然冤有头债有主,那我不如干脆杀了她吧?

    “喂,老岩,你给我拿的什么药啊?我头疼死了,你再给我拿点头痛药吧,嗯。”

    宋芝芝打电话的声音近在咫尺,是了,这么多年过去,她的身份依然没有变,她还是那个可以随意指挥他人的宋芝芝,为什么,所有的灾难都由赵尔清来承担?为什么?凭什么?就因为她是宋家人吗?

    “我说你”

    话音未落,一双稍显冰冷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脑门上,宋芝芝感觉有些舒服,眯起眼睛来打量对方,她很漂亮,这种漂亮跟自己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合在一起,却有些莫名的不协调,记忆中的那个人永远是温柔甜蜜的模样,这个人宋芝芝目光死死盯住她的脸,陌生又冷淡,赵尔清缓缓抬头,嘴角突然毫无预警的扯出一个弧度,表情似笑非笑:“宋小姐,您需要我怎么服务您?”

    她太像她了,宋芝芝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喝醉了,在这一刹那,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有些莫名的亢奋,是一种迫不及待极度渴望索取的亢奋与欲、望在作祟,她蠢蠢欲动,突然扬起胳膊,一把握住了对方的手腕:“我想要你。”

    对方的手臂很明显的一个瑟缩,宋芝芝下意识认为她在惧怕自己,这种意识让她的心情很不美丽,脸色又冷了几分:“你想拒绝我?”

    “我为什么不能拒绝你?”赵尔清看出来了她现在神志不清,露齿浅笑,举止少了方才的失态,尽显一抹淡定的从容:“你总觉得这个世界应该围绕着你转吗?宋小姐,你不觉得自己可悲吗?你什么都有,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还要花钱找女人,你不可悲吗?”

    “你是什么东西?!”手臂高高扬起,宋芝芝娇生惯养惯了,从来没有听过这种侮辱人的话,一下被激怒,反手就是一巴掌挥了过去,可对方早有准备,干脆将脑袋往后一避,宋芝芝一巴掌迅速落空,心里的愤怒更甚,骂道:“你敢骂我?”

    赵尔清看她挣扎着想坐起来,一只手却抚着脑袋,看着确实有些不舒服,就道:“你不可怜吗?宋芝芝。”

    宋芝芝身子一抖,忽然就失去了动作,赵尔清感觉到了她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也懒得与她再纠缠,抬步就打算走人,宋芝芝机械般地转过头,盯着她的背影,赵尔清没有回头,直接干脆利落地走了,熟悉的身影消失在眼帘,刺得宋芝芝的心脏一阵一阵的痛。

    “是你吗?小尔。”

    有个声音在心里默念,宋芝芝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那头痛欲裂,终究是没法冷静,索性穿上外套,出了门,经过长长的走廊,拐弯处看到岩哥在那,宋芝芝以为他送药来了,便喊了一声,岩哥回过头看到是她,有些苦笑道:“你头疼好点没?”

    “没有,我回去拿冰袋敷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