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靳朝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回到了三年前和奚年还没闹翻的时候。
那时候的奚年脾气和现在大不相同,虽然也有点傲娇和毒舌,但是总体来说脾气还是很软的。
然而令梦里的靳朝没想到的是,原来除了脾气,奚年的其他各方面也很软。
软得靳朝石更得不行。
……
直到过了半个多月,靳朝依然对这个梦记忆犹新,记不清梦里的细节,只记得一夜好()梦以及……醒来后让人难堪的床单和被套。
前往机场的保姆车上。
几人的座位依然和上次去庆祝宴时大同小异。
靳朝假装从放在身后的包里拿东西,实则利用斜对角的位置偷偷看坐在最后排靠窗处的奚年。
今天西江市的天气不错,光照合适,气温宜人。
他穿的是一件抹茶色的圆领T恤,此时正半靠在座椅上专心看着窗外。
车窗半开着,和煦的阳光照在他的发顶,将他巧克力的发色染成了偏金色。
奚年的脸型是典型的瓜子脸,从侧面看过去,轮廓并不分明,甚至下颌骨处的弧度还有些圆润。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又密又长的眼睫毛,在阳光微微眨动,看上去就像翩跹的蝴蝶翅膀。
视线往下移就到了那个靳朝有些不敢看的地方。
明明是这样清瘦冷漠的人,却偏偏长了一双颇为丰润的唇,就像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樱桃一般嫣红,而且唇角是少有的向下弯,莫名让人觉得他在委屈。
靳朝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波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