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心到底是年纪小,病来的急去的也快,没休息几天就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胃口大开,什么油大吃什么,五香肘子卤鸡腿,没她吃不动的。
魏澜吃不下她那么多,用过两碗饭便停了筷子。
再看宁晚心左一勺虾仁蛋羹,右一口梅菜扣肉,吃得满嘴晶亮的油光。
“杂家真服了你。”魏澜叹一口气,“本来也不是多好看的人,照这么个吃法,早晚吃成个胖子,还能看吗?”
宁晚心咧开嘴笑,像个招福的白瓷娃娃。
魏澜说是这么说,看宁晚心爱吃的那道扣肉离她有些远,总要抬筷子夹,干脆抬手把那道菜换到她面前。
午膳之后,魏澜执一卷书靠在软榻上看,宁晚心卷着薄衾挨着他拆一块鲁班锁。
清风徐来,吹动竖屏风上的湖光山色。
宁晚心玩着玩着,有些犯困,头一点一顿。
魏澜看也不看她,却反手扳着她的脑袋挨到自己肩膀上,示意一边伺候的咸庆关窗。
咸庆忙不迭去了,自打姑娘淋雨伤寒,师父就小心的很。他看看宁晚心红扑扑的脸,心道自家大人嘴上总嫌弃,身体倒是诚实得很,真是要把人惯到天上去了。
没多久,咸福来找魏澜,“大人,各宫月例都已经结算出来,未时过后,各宫宫人该陆续来领。”
不是什么大事,但是魏澜心里多疑,事事总习惯亲历亲为地盯一会儿。
他偏头看自己肩膀上,宁晚心半睡半醒,小脸睡得迷迷糊糊,鬓发也乱七八糟。
咸福来禀报的声音不大,宁晚心睡得不沉,还是醒了,揉着眼睛叫了声夫君。
“杂家有事要出去一会儿,你跟着咸庆玩好不好?”
宁晚心眨了眨尚带朦胧水光的眼,小小地打了个哈欠,下意识抓住了魏澜收紧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