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早就筹谋好的,按照原来的计划应当要再等上几天,不用这般着急。
好在前些时日宣武帝因着黎美人的事情,贬了钟官,就比原来傅忱算好的日子,提前拿到了上林三官的官章。
再加上后来顶上的钟官位置的人又是傅忱亲钦的推手,自然是事半功倍。
傅忱吩咐过后,暗桩识趣退下,他往外掠走时,不忍心又瞧了一眼在外头的小公主。
她抱着小狼崽,动作也是微弱的,好像一座认真守候着这座殿门的小石桩。
但暗桩知道不是。
她只是在等着傅忱的药凉,怀乐跟小狼崽碎碎念叨的时候,她说她不敢再用嘴吹了。
她念叨着,忱哥哥....有洁症,应当是怀乐用嘴吹饴糖水.....叫他嫌弃。
小公主又看了她身上没有换下来,尚且沾着血和泥的裙衫。
她给傅忱倒药的手洗得干干净净,倒好了药,就把药放在那里,她也抱臂等着。
浑然不知她穿得那么少,她自己也会冷,唯一的温热都给了怀里的小狼崽。
药终于等凉了,怀乐撑着手臂站起来。
“十七....”
十七动了动,它嘴巴张得很小,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回怀乐的话了。
“十....十七......”
怀乐眼前一黑,晃了好久才站稳,白得毫无血色,“药....不能撒了.....”
药越熬越淡,能熬出来的都珍贵,撒了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