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押下去脱了衣裳验身。”谢珣眉眼冷淡。
这,这不是典客署派来的译语人吗?胥吏心里啧啧,是哪里得罪了谢台主?又要扒光?
不能进,那就退好了,脱脱下意识交叉双臂捂住胸口,不等谢珣开口,自己先跪了下去:“下官错了!”
胥吏看看谢珣。
谢珣仿若不闻:“声音不对。”
脱脱气得咬牙,想扑上去揍他:“下官知道错了。”
胥吏听得一脸惊呆:好脆的小黄莺儿。
谢珣终于摆摆手,示意人出去。
他复坐回紫垫,伸手取来一叠文书,提笔蘸墨,竟处理起公事来了。脱脱被晾,听着外头击钲声响起,已经猜出谢珣恐怕要轮值,看他不不急不躁,自己若再没什么表示,跪上一夜也未可知。
“台主,下官真的知道错了。”脱脱急道,“我还金鱼袋还不行吗?”
谢珣不理她,兀自忙事。
“台主!”脱脱又喊他。
“叫什么?”谢珣头也不抬。
“下官知道错了!”
“好啊,错哪儿了,说说看。”谢珣还是没抬头。
脱脱跪在下头,像个犯错的顽童:“第一,不该偷台主的金鱼袋;第二,不该心存侥幸,死不认错;第三,总体来说,不该藐视谢台主权威,更不该藐视本朝律法。”
说完,忍不住嘀咕,“还不是因为你该给的钱不给,利索结账,哪来这些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