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闲听得愣愣的。
闻灯思索片刻,在步绛玄不赞同的注视下,买了一份油炸糍粑,拿到手、回身时,小声对两人道:“我的水平是个什么样,你们很清楚。本来呢,输的人该是我,而我也打算认输了,但就在那时候,我察觉到了熊哥的想法,听懂了它的声音。”
“灵兽对你说了什么?”步绛玄眉梢微微一动。
“它让我做自己擅长的。”闻灯道。
“于是你就吹了那首曲子?于是你就成功了?”于闲惊奇道。
闻灯点头:“没错。”
于闲皱皱眉,眨眨眼,似感慨般摇摇头,从闻灯手里戳走一个糍粑,低语道:“这有些玄乎……”
继而抬头:“不过我好像在哪儿听说过类似的事情……到底在哪儿呢……”
直到走进白玉京,于闲都没寻思出答案。闻灯和步绛玄回大明楼,他敲敲脑袋,和两人就此分别。
正午早过,日头偏转,影向东斜。
大明楼前院里有三人,皆坐廊上。北间余和东和各执一杆鱼竿,远远地伸到院门口的小池里钓鱼,闻清云则以晚辈的姿态在他们身后,等待水沸煮茶。
半刻钟前,闻清云还不是这样一副耐心的神态。
在没来大明楼的时候,闻清云并不知晓闻灯要替步绛玄上场应战。他本闲适坐在家中,却收到北间余的邀请,本着以见一见自家小妹拜下的这位师父是何等风采的心思,应邀前来,不曾料到,新台门外竟有这样一个晴天霹雳。
他顾忌晚辈礼节,没有当场就走,在这清幽的大明楼前院里,将“坐立不安”一词演释得生动灵活,一直到结果传来。
闻灯推开半掩的门扉,目光触及到闻清云,惊在原地,反应过来后立刻撇下眼眸,低低喊了一圈:“师父、师伯、二哥。”
这三人神情各不相同。北间余一副困得要睡着的样子,东和惬意闲适,闻清云又是欣慰又是怒。
闻灯不敢看闻清云,小心调整视角,对北间余道:“想必师父你们已经知晓比试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