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绣把糖葫芦举了高高,张有富够不到都急了,李绣又说:“你上次还说,要让你爹打我?”
“你要是对我好,我就不让爹打你了,爹听我的话。”张有富说。
李绣道:“不用你帮,以后你和张贵生敢欺负我,我两个一块收拾!”
虽然是时候给张有富一个完整都童年,但显然不是这个时候,她把糖葫芦塞给了张有富,就一头钻进了西屋。
张贵生瞪着眼睛不睡觉,在哼唧着莫名歌曲。李绣就服他这点,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管刚才多惨,转头就能自娱自乐。
张贵生转头看见是李绣回来了,就闭嘴不发一言,一句话不吭了。
李绣在外间转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藏钱地点,再说张贵生现在就在里间躺着,她搞出的动静张贵生都能听见。
李绣急得直转悠,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刘氏那种见钱眼开的人知道她有这么多钱,肯定会想方设法地抢。
而且她还是张贵生的媳妇,婆婆要钱怎么都有道理,就像当初拿走原主的嫁妆一样。
眼看着刘氏就要回来了,李绣柜子里、床底下、身上都想了,终于想出了主意,银票是纸一样的东西最好藏匿,卷起来放在竹笔杆里,谁都想不到。
至于那六两多的银子,她也有了最佳的藏匿地点,那就是她早逝的公公牌位下面,她公公和张贵生爷爷奶奶的牌位都供奉在主屋旁边的侧屋里,等闲不会有人进去,更别说去翻看逝者的牌位了。
拿定了主意,李绣用荷包把六两银子五十文钱放在了荷包里,推开了类似小祠堂一样的侧屋的门,带了一丝敬畏之心进去,急匆匆把荷包放在了她公公的牌位下面。
牌位为了能立起来,底下有个倒扣的底座,刚好能容纳一荷包的碎银子。
放好东西,李绣吹了吹牌位上的灰尘,尽量不留下印记,然后用扫帚挥了挥侧屋留下的脚印,便退了出来,把门关上。
之后李绣把多的六文钱放在枕头下面,那是用来迷惑刘氏的。
过了一会刘氏就从外面回来了,她这一路上拿的东西比别人多,走的还比别人快,大冬天累出了一头的汗,一回来就喊陈秀月出去给她接东西。
陈秀月不敢怠慢,不管手头有活没活,就掀开东屋的帘子跑了出去,从刘氏手里接过了被子,问:“娘,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你咋来的这么些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