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就开始拿着燕寒剑在屋子里东敲敲西翻翻的,姜荀的气息没有收敛,对方还在这个屋子里,只是他却看不到对方的身影。
宋却就抱臂靠在墙上,睁着一双懒洋洋的眼睛看着华服少年努力寻找自己的师兄。
他看了会,忍不住问道:“你就这么担心他?”
程饮秋见他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心里的火怎么也憋不住,语气不由冲了些:“要你管。”
他还想着怎么失踪的偏偏是姜荀,要是被雾气卷走的是这家伙该多好。
自己的态度如此恶劣,程饮秋以为对方肯定会生气,事实上他都已经做好大不了直接打一架的准备了,没料到对方只是微微垂眸,抿唇不语。
实际上,生气倒谈不上,宋却至多心下觉得有些微妙。
换了个旁人的角度来看曾经的自己,真没想到他从前的性格原来是这样子的?
若不是他念着程饮秋是少时的自己,对方现在脾气有多破就代表他曾经的性子也有多差劲,他铁定直接让这没遭受过什么挫折的小公子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程饮秋见宋却不出声,他也顾不上搭理对方,想了想径自走到了浓雾来之前被宋却摩挲的那张画前。
这幅画乍一看很普通,并无特殊之处。
程饮秋看不出个名堂来,但他总觉得太过巧合。
正当他准备伸手试着触摸一下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了男人低哑的嗓音。
“你这么着急他,信不信若是换你出了事,他绝对第一个抛下你。”
程饮秋动作一顿,低骂了声:“有病。”
还想挑拨离间,当他那么好骗?
宋却看着面前固执的少年,像是时间重新倒回了般,回到了那时候他还全心全意相信姜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