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如墨,这条聚集了城里大半酒楼、赌坊、青楼的街格外喧嚣,离很远就能感受到这里躁动。
薄春山是从赌坊后门进的,没惊动任何人。
临着赌坊后院一处厢房中,此时薄春山光着膀子,只穿了条裤子坐在那儿。
晕黄的灯光下,他结实的膀子上仿佛抹了层蜜,虎娃正忙着帮他拆胸前的白布,随着虎娃的动作,他鼓起的肌肉时不时会跳动下,显示他并不如表面上那般平静。
“老大你这是做甚去了?又跟人打架了?”虎娃一边说,一边将被血染透的白布取下扔开。
揭了布,薄春山胸口的伤也露了出来。
是刀伤,正好在侧胸上。
只看伤口位置,若是再深上些许,指不定会送命,不过既然薄春山能坐在这儿,就说明没有大碍。
“老大,你这两天是咋了?那天明明不用你上,你自己倒冲了上去,后来挨了一刀,豹哥让你好好养伤,你也不养,这又是出去做甚了,把伤口弄成这样?”
别看虎娃嘴里絮絮叨叨,处理这种伤却是熟手,一边说一边将金疮药往薄春山的胸口不要钱似的洒,等血停止往外渗,他拿出新的白布帮他包扎上。
刀六给他打下手,期间一句话没说。
不过刀六知道薄春山去做什么了,因为老大临走之前,是他跟他说了顾家姑娘的事。
至于为何去找人姑娘,却动了伤口,这刀六就不知道了。难道说老大趁夜黑风高想亲人姑娘,被人给捶了?
可想到顾玉汝那张娴静秀雅的脸和纤细的小身板,再看看老大,刀六不禁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想法。
薄春山没理虎娃,低头看了看胸口上的白布,见包扎得还算结实,他拿起放在一旁的衫子往身上套。
穿衣裳的过程中,他突然道:“最近成子手下收了几个小孩?”
虎娃没防备他会突然说这个,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