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躺下,宋予恩脑子里,还在回忆前世这个时间的各种事。

    回忆越深,她越觉得之前的自己很傻。

    明明沈修益做的事情并非完全高明,细想之下漏洞不少,她愣像耳聋眼瞎。

    包括父亲出事,沈修益一口咬定跟沈藏之脱不开干系。

    还说父亲是被沈藏之的自大连累,才会失利,以致于走了极端。

    拿出几张带着沈藏之笔迹的书信,她居然就这么信了!

    宋母的死亦是如此,这些年在前线日积月累的劳累,她身子早就垮了。

    宋父死后还背着洗刷不掉的污点,是宋母伤心惊惧而亡的主要原因。

    宋予恩不相信父母就这么离她而去,在两人下葬后准备细查,沈修益却大包大揽。

    美其名曰有他在不会让她操劳,当时的沈修益,的确是她的救命稻草。

    细细想来,那时候的沈修益借着为她好的名义,早就深入伯爵府……

    宋予恩沉浸在回忆中辗转反侧,守夜的木槿听到动静,掌灯过来询问。

    “姑娘,是不是换了地方,您睡得不安稳?”

    这是时隔五年,回到南苑睡得第一个晚上。

    宋予恩摇头,准备让木槿下去休息。

    刚掀开帷帐,一股淡的几乎是错觉的香味钻进鼻孔。

    宋予恩一愣,担心弄错了,赶紧放下帷帐重复了几遍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