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大野英只来得及大喊了一声,便翻身躲在了马腹下方。
左前营的士兵不愧是在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精锐,学着大野英拿马身作为遮挡。
只听得一阵噗噗声,接着便是马儿吃痛的嘶鸣声响起。
这些弩箭虽然没有上箭簇,但机括中蕴含的强劲动能也让这些军马受伤不轻。
待这阵又急又密的箭雨过去,大野英翻身上马,却发现冲锋的势头已经被箭雨强行打断。
甚至还有十几匹马躺倒在了地上,连同它们的骑手也一起在地上叫唤。
大野英不可置信地看向张玄,两人的距离这会儿已经不足五十步,他已经能看清对方脸上得意的笑容了。
不能就这么认输了!
大野英看了看被射得有些懵逼的手下,随即厉声高喊道:“继续冲锋!他们已经没箭矢了!只要冲过去,他们不过就是一群民夫罢了!”
大野英说完奋力催动了一下胯下的马匹,马儿带着几分不情不愿,但还是渐渐迈开四蹄。
其余士兵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懵逼过后内心的怒火开始升腾起来,他们左前营还没吃过这么大亏。
何况这亏是在一群民夫手里吃的,这要是不找回场子,以后在其他营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
点将台上的拓跋义也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是我北凉男儿该有的气魄!张玄这弩箭确实有些出乎意料,不过奇技淫巧终究决定不了胜负!”
拓跋婉儿在一旁立即反驳道:“这可不是什么奇技淫巧!张玄说过,器之一道在军事上是合法、术并列的,器的进行反过来也会推进法、术的革新!”
“是吗?可等左前营冲到张玄面前,他又能如何呢?他手中的弩箭虽然一下能射出十数支箭矢,威力无比,但装填肯定也会更慢,如今已是回天乏术!”作为沙场宿将,拓跋义虽然没见过连弩,但也敏锐意识到了连弩的弱点。
诚然如拓跋义所说,连弩虽然一次能射出十数根箭矢,但在装填上也颇为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