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菲兹一早醒来便被告知有位突然前来造访的客人,正在大厅里等着自己的消息。
他无JiNg打采地替自己系上一条崭新的领带,眼眶下的黑眼圈显示着男人已经好几天没有拥有过良好睡眠品质的事实。
不过,当格里菲兹走下楼梯时,轻盈且雀跃的脚步,却张扬着他此刻内心的愉悦,因为
───他终於逮到机会,可以好好修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穷酸的小孤儿了。
「伊莱,你突然拜访,不觉得有失礼仪吗?」格里菲兹慢条斯理坐上主位的沙发,翘着腿,一脸不满地对着那见着自己却丝毫没有要起身问候自己、依然专心抿着杯中水的晚辈─伊莱?连兹。
「格里菲兹叔叔,今天我贸然来拜访,是有件要紧事要和你,商量?呵...」查觉到对方视线的伊莱说着,诡异的笑容无法抑制地扯开,对着那被自己吓到的格里菲兹,有些不屑地笑了。
「你...你要说什麽、快说!我很忙!」男人努力克制自己因为恐惧而有些僵y的脸sE,双眼锐利地紧盯着那坐在自己正对面、游刃有余的少年,像是要把他给看出一个洞似的。
「您别着急,这个先还给您。」伊莱说着缓缓从沙发上起身、将钥匙放在格里菲兹眼前的玻璃桌上,“吭当”一声,在这此刻静懿的空气里显得格外突兀。
「这是...!你从哪里...!」男人起初不太情愿地看着那经由他手、平稳被放在桌上的东西。但却发现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钥匙,吓得他赶紧m0着自己脖子上的吊坠。
空无一物的触感,让他瞪大双眼,颤抖着手将那把钥匙快速地握回掌心里,小心翼翼地收到口袋里。然後故作镇定地摩擦着手心,像只骄傲的孔雀、抬高脸,对着那此刻站在落地窗前的伊莱缓缓开口道
「竟敢偷东西...噗、这麽多年,你终究是改不掉那像下水道里老鼠的坏习惯...」
男人自顾自地嘲笑起少年。在他眼里,伊莱那握在玻璃杯上逐渐发白的手指还有不发一语、明显动怒的样子,就是拿自己无可奈何、b自己矮上一大阶的象徵。
伊莱连兹这个存在,无论现在多麽光鲜亮丽地活着、又无论他是如何扒着贵族的脚,渴望上流社会的空气;对格里菲兹来说,他都只会是当年那个需要人施舍才活得下去的、一只脏兮兮的小老鼠。
更何况...还是靠自己,他才能有如今的成就!他怎麽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踩着他这个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