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小县静谧。
陈三两倚靠在柳树旁边,小酌着葫中烈酒,安静思索着唤醒乡民之法。
这时,一道轻微的破空声突然响在耳边,他本以为又是刺客来袭,却又感到腰间一轻,再低头一瞧,腰上那枚雕花玉佩竟已不翼而飞,只留下了一根空荡荡的丝带。
“我靠!”
任谁能想到,他堂堂一个武道高手,且还是江流的一县之主,竟被一小贼给窃了玉佩,这简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而且那枚玉佩意义非凡,上面刻着一个“婉”字,乃是将来能与舅舅一家相认的凭证,而这也正是母亲此生最大的遗憾。
追。
必须得追。
今儿不拿住那贼子,再揍他个七荤八素,实在是难消陈三两的心头郁闷。
空荡荡的街面上,那小贼逃窜的身影分外清楚,虽然脚步接着急转进了一旁的巷子里,但也难逃陈三两追踪的双眸。
他就地一跺,直接凌空飞起,轻盈的身法如迅雷一般疾驰而去,小巷幽深曲折,但在他的轻功之下如履平地。
小贼大惊失色,慌忙逃匿。
她的身法虽也算敏锐,不过在陈三两面前,仅是彷如一只矫捷的老鼠罢了。
两人一逃一追,穿过了几条陋巷,跃过了几座矮墙,眼看着就要手到擒拿,小贼慌不择路,竟一头钻进了一家隐蔽的勾栏院里。
陈三两登时止步。
宽阔的院门上挂着两盏红彤彤的花灯,若不是灯皮上写着“百花苑”三字,还以为是哪家的乡民在操办着喜事。
老鸨见有贵客临门,立马花枝招展地迎了上来,满脸谄媚地喜道:“哎呦呦,这是哪家的公子哥呦,长得真俊俏,快些进来进来,我家的春红和柳绿可是咱这江流县里首屈一指的美人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