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曼额头贴着地,硬着头皮道:“嘉和四年冬,袁世兰通-奸-案有冤情,府衙错判上报京兆府,存了案档,难道不是京兆府治下不严?”
李珣盯着她,神情阴霾。
贵人动怒,旁人顿觉压力倍增,全都噤若寒蝉。
也不知隔了多久,李珣才意味不明道:“你要替袁世兰翻案?”
林秋曼没有吭声。
李珣冷冷道:“挑讼者,先打再议。”
林秋曼暗暗咬牙,“倘若能令袁世兰洗清冤屈夺回嫁妆,挨顿板子又算得了什么。”
门口的莲心急了,“小娘子!”
老陈知道自家郎君的性子,忙劝道:“小娘子难道忘了上次的教训了吗?”
林秋曼猛地抬起头看向李珣,一字一句道:“只要晋王府管下这桩案子,就算把奴打得半死都值!”
莲心急哭了,忙磕头道:“殿下勿要听小娘子胡言乱语,她糊涂了!”
林秋曼呵斥道:“主子说话,家奴插什么嘴,我比谁都清醒!”
李珣面色阴沉,一张脸仿若沾了冰霜,“林二娘,你别以为仗着华阳府撑腰我就不敢办你。”
林秋曼没有辩驳,他权势滔天,自然无人敢挑战他的权威。
两人僵持不下,跪在旁边的春娟意识到势头不妙,装肚子疼欲走人。
林秋曼立马阻拦,大声道:“今日没写完证词你休想逃脱!”
婆子焦急道:“殿下,我家娘子浑身冰凉,怕是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