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官爷把温姨娘带走后,整个侯府都在传时安柔要当晋王妃的事了。

    时安夏皱着眉头问,“温姨娘当真这么说?”

    北茴道,“许是温姨娘急疯了,才胡言乱语。”

    时安夏其实一直有种直觉,时安柔跟她一样,也重生了。

    她代入了一下时安柔,若是重生了,自己会做点什么?

    时安柔上辈子知道她的手段,也知道她鲜血淋漓杀出一条血路,最后成了太后。

    如果她是时安柔,一定不会在这个节点上不知死活作对,反而应该蛰伏着伺机而动。

    动什么呢?以时安柔的能力,她能谋划的只能是晋王府后宅的位置。

    她上辈子只是个侍妾,这一生既然有先知的本领,肖想一下晋王侧妃的位置也不是不可以。

    以她庶出的身份来看,想要做晋王妃是绝无可能。

    所以她应该是希望温姨娘替她筹谋几分,便把自己能预知的本事对之透露了。

    谁知温姨娘最近处处碰壁,被收了掌家权,又挨了板子,再被官爷带走,桩桩件件都是令其崩溃的事。

    情急之下喊出了“她女儿要当晋王妃”,而不是晋王侧妃。

    其实温姨娘的眼界也就这样了,在府里换子,使手段整妾室,悄悄贪墨一点银两,这就是极限。

    要让温姨娘替女儿谋划成为晋王的女人,恐怕能想到的也只有爬床这种下作伎俩。

    时安夏理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不由得笑起来,“咦,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