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婉珍委屈极了,转头去看时老夫人,“母亲,您瞧瞧夏姐儿啊!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牙尖嘴利成这个样子,以后谁还敢娶咱们侯府的姑娘?”

    时安夏挑了挑眉,没说话。因为她已经看到时老夫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不悦,不似之前那般迷信她了。

    果然,时老夫人道,“夏姐儿,以后收敛着些。你在外流浪好些年,不懂规矩也情有可原。但往后却不可如此,你是侯府嫡出,以后嫁出去是要做主母的人。”

    这语气虽算不得刻薄,且处处透着长辈的语重心长。可清楚知道时老夫人是个怎样的人后,就能听出话中的恶意。

    一个在外流浪过的女子,哪个世家大族也不可能娶回去做当家主母。且不论在外有无遭受过侵害,就说高门权贵的规矩和礼仪都能把她压死。

    前世就因为这个原因,她哪怕费尽心思筹谋,晋王也一副非她不可的样子,却堪堪只做了个晋王侧妃。

    若非这个原因,她的人生不会爬得这么艰难。

    可这一世不同了,她原本就不打算做哪个世家的当家主母,所以这话于她而言,也就是废话。

    时安夏十分乖巧点了个头,“祖母,我知道了。”

    她想看看祖母今日的作妖记是唱的哪出。

    过去这么多天,祖母把持中馈不放手,其中定然有搅家精时婉珍的功劳。但不多,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别的想法,甚至别的底气。

    这时,唐楚君到了。

    时安夏起身迎了过去,“母亲您也来了。”

    唐楚君行礼问安后,拉着女儿落座,才抬头问起来,“母亲叫儿媳来可是有事?”

    时婉珍看起来十分紧张,而时老夫人竟然也在极力表现得平静,“的确是有要事需要和你们母女商量,这有关于咱们侯府今后的兴衰。”

    “哦?”这基调就定了大事。唐氏母女同款挑眉,互视一眼再转头向时老夫人淡漠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