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屿带着双幽怨的眼瞳,望着还在佯装无事发生的沈意浓。
要不是怕她生气,他真想伸出手捏捏她白嫩细腻的脸蛋,让她亲口承认自己在逃避。
她总是这样。
前一秒觉得有戏,能继续发展,后一秒就疏远逃离,堪比川普变脸。
“骗子。”
沈意浓不明所以地皱眉,圆润的杏眸里闪着亮晶晶的芒点。
“我怎么成骗子了?我骗你什么了?”
迟屿气鼓鼓地抿唇,再未多言一句地自顾自往前走。
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上,能看到他微微噘翘的薄唇。
长而浓密的睫毛下,那双黝黑水润的眼珠里像藏着刀片。
莫名有种又可爱又稚凶的感觉。
沈意浓不免勾起唇角,内心一片蝶花拂面,恍然开朗。
果然不论多大,迟屿还是那个迟屿。
抵达医院包扎好伤势,他又接到司令官的电话。
因他擅自离开部队,上尉周靖、二级士官兵秦霄,包庇并协助,处以批评教育、责令检查、诫勉。
念及都是初犯,且迟屿将功抵过,便未给予党纪处分。
“既然受伤严重,那便好好休息,批准你病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