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玉珍听着电话里面,沈意浓笑的讽刺又薄凉,内心不免升起恼火。
她怎么总是听不懂人话?
每次都要她发火,都要她赶鸭子上架,才会乖乖束手就擒。
“父亲险些丧命,这种时候你居然还在担心你的生意能不能赶上进度。”
沈意浓蜷缩的指尖狠狠抵住掌心,指甲印嵌在软肉之中,都丝毫不觉得疼。
仿佛这点刺痛,完全不及心中被生硬撕碎的煎熬。
原来一个人可以冷心冷血到这种地步。
只顾着自己的利益,完全不顾他人的死活。
沈怀洲,沈意浓,都不过是廖玉珍达到目的的工具,把柄。
只要能如她所愿,她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如果一天,你的生意需要拿我的命来换,你是不是都能做到毫不动容?”
沈意浓浑身只觉得冷,仿佛骨头缝里面都钻着寒意。
她轻声笑着,如历经了沧桑,有泪珠从眼角划过,落在不知名处。
沈意浓不知自己在哭什么。
只是觉着委屈,更替沈怀洲感到后悔。
如果一开始他没看走眼,娶了别的女人为妻,那么就不会有廖玉珍的背叛,更不会有沈意浓这个人存活于世。
如果一开始,没有开始,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