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深嘴角抽搐,狠戾的眼眸当中凝聚着数千软刀子。
恨不得把眼前的沈意浓给戳的体无完肤,凌迟刮骨,才算是解气。
他咬紧后槽牙,呼吸中震浮着不稳的气息。
“我是畜生?呵,沈意浓,你别忘了,你的工作还是我帮你挽回的。”
“如果没有我,你觉得你还有可能在塔台安安稳稳地当组长?”
“别以为被迟屿睡了一次,你就能名正言顺地进迟家的门。”
“你母亲第一个不同意,迟春盛更是不可能。”
“因为你,配不上!”
黎景深言辞的挖苦和讽刺,就像是淬了毒的矢箭,直接从前胸穿过后背。
生硬的刺疼险些将她的佯装的镇定给剥夺。
沈意浓最痛的地方,莫过于此。
她不想跟迟屿牵扯关系,更不想让他参与自己的生活。
克制自己心动,但又被动的被牵着鼻子走。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们之间就像是在棋局上博弈。
走的每一步,落下的每一颗棋子,都有它的意义存在。
巧妙之处就在于,谁先定输赢,而非谁先输或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