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稚的脸色变得深沉,她似是忙于生计而不得不精明算计的妇人。

    “夫君,眼前的大事已经解决,该担忧下后面的事了。”

    李温郁然皱眉:“你说银子的事?”

    他一笑,妄想反客为主堵住楚稚要嫁妆的嘴:“这无妨的,你知晓的,我那友人不会急着要银子的,且还能过两日,待产的庄子好起来了再说也无妨。”

    楚稚却摇摇头:“不,我说的不是还银子的事。”

    李温狐疑地望着楚稚:“稚儿。”

    他有些不悦地叫了声,觉得楚稚没完没了,便是再不喜欢他养外室的事,也不能这样一个劲地抓着不放,闹得李府鸡飞狗跳的不说,还妄想将银子都收回来?

    况且,他已经照着楚稚说的照做了。

    但李温不会对楚稚恶语相向,这不是他惯用的作风,李温望着楚稚,语气十分柔和,似是在和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讲道理:

    “稚儿,嫁妆的事不用说了,这是支撑着李府的东西,已经不是你自己的了,若要抽回去给你的庄子,未免不会打水漂,我这是为了你好。”

    谁道楚稚却又摇头:“我不是要说嫁妆的事情。”

    李温有些看不明楚稚要做什么了。

    他依旧狐疑:“那你是想?”

    楚稚道:“夫君,来日方长,日后要用银子的地方太多了,我这庄子目前一时半会也转不过来,再说日后老夫人吃药又是一笔极大的开支,咱们手里不能真的一点银子都没有。”

    李温眼前一亮,心道楚稚这是想向她娘家要银子但不好开口了?

    看来自己还是误会楚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