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朔兰回他一冷笑,侧眸道:“乌日娜,把他们的酒杯都给撤了,上坛子。今晚,谁都别想走。”

    乌日娜走的时候,一直在憋笑,惹到匈奴人,算你们踢到铁板啦!

    不出半个时辰,连倒八桌。那些官员趴在桌上,头歪着,还有些人跑到一边儿去吐,场面一时有些惨不忍睹。

    “不喝了不喝了,夫人当真是太热情了,下官不胜酒力,下官这就告辞了。”

    “夫人见谅,老夫明日还得上朝呢。”

    “让下官走,求您了。”

    拓跋朔兰坐在凳子上,手里还提着一坛子酒:

    “方才不还灌我家大人酒吗?

    我才让你喝了一坛子而已,这在匈奴跟漱口有什么区别?喝,都给本公主喝!”

    另一侧桌上的女眷是想来骂几句这公主但又不敢,想走,可自家主君又被按在了这儿,又走不成。

    那一个着急啊,急得跺脚。

    次日,裴琰按时上朝,抵达宣武殿后,看了看底下的臣子,就来了一半。

    这来的一半里,还有一部分是晕晕乎乎的。

    鹤兰因立在前侧,人淡定优雅,神情怡然。

    可在他身后的那些大臣,就在咬牙了。

    他们昨晚都没能回府,是喝到今日早上,直接从鹤府出发来上朝的。

    那个匈奴公主,跟个女魔头似的,喝酒当喝汤,她能一直喝,没人是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