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娆错愕的盯着那身明黄色的身影渐渐靠近自己的样子,人还在立在窗台的时候,裴琰人都已经走去了寝殿了。
元宵节上,仅仅是将烟火看完,便大步来了瑶华殿,宫宴上的嫔妃醒悟过来时,都没看见裴琰的人影了。
宁如鸢当时看着裴琰离开的身影,心底就落寞了不少。
女人的第六感是准确的,她就是觉得裴琰去了瑶华殿,果不其然。
裴琰背着手,明黄色的缂丝龙袍衬得人愈发的天潢贵胄,那头顶的飞龙金冠依旧明晃晃在室内闪过寒光:
“怎么,看见朕都不认识了?”
江云娆呆愣了一下后,低着头走到寝殿中间行礼跪拜:“臣妾参加皇上,皇上万安。”
裴琰:“平身吧。”
江云娆依旧跪在地上,嘟囔着:“臣妾就跪着吧,反正一会儿也要跪的。”
裴琰靠在榻上垂眸俯瞰着她:“这半月在宫中静思己过,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江云娆跪在地上想了半天,还是摇摇头:“臣妾从未觉得自己做错过,所以不曾反思。”
裴琰:“放肆!看着这半月在瑶华殿,大抵是白禁足了。”
江云娆本以为裴琰是来宽慰她的,是来听听她是如何被冤枉又是如何想的,可是裴琰却吼了她。
如此冷漠又凶的语气,这个狗男人定是不会打算站在自己这边的。
她本来都没哭的,可越想越委屈,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眶里滚落了出来,呜咽着:
“旁人不问青红皂白冤枉臣妾,皇上也是不问青红皂白。那便是臣妾的错了,臣妾做什么都是错的。”
裴琰见她落泪,眸色略微沉了沉,语气也温和了些:“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