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家,李素琴把猪水油炼出来,剩下的油滋啦剁碎了,包了一锅酸菜油滋啦馅的大包子,撑得陆树林躺在炕上直打横。
一年到头吃不上啥好东西,冷不丁来一顿肉腥,不撑个半死都绝不下桌。
这以前隔三差五的还能弄顿肉馅饺子拉拉馋,可自打陆海结了婚后,就一个劲儿的从陆树林老两口身上挖油水,把他们俩的棺材本都败活了,他们俩只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这几毛钱一壶的烧酒,陆树林都舍不得买,如今这半壶烧酒还是赵婉晴去年秋天和村上妇女到地里捡土豆,挣了6块钱,给他买了一壶烧酒,给李素琴扯了几尺布做了件上衣。
这样的儿媳妇,陆树林两口子知足,可偏生了个虎犊子,这么好的媳妇儿不知道珍惜。
想到这,陆树林就没好气的白了陆海一眼。
杂种艹的!
饭桌上,大家都落座吃饭,陆树林吸溜吸溜的喝上了小烧酒。
一口鸡肉,一口烧酒,这日子才叫舒坦。
陆海最喜欢赵婉晴腌的辣白菜,这一口辣白菜让他想了半辈子。
夹了一筷子放在嘴里,陆海鼻子一酸,就是这个味道!
这个令自己魂牵梦萦的味道。
陆海看着身旁的赵婉晴,幸福一笑。
有你在,真好。
他伸手夹了一块鸡肉放在赵婉晴的碗中,“多吃点,瞧你瘦的。”
赵婉晴赶忙把碗里的鸡肉放了回去,示意陆海,自己只吃些菜就行,肉都留给爹娘和二姐。
“炖了一整只鸡,不差你这一口。”陆海抢过赵婉晴的饭碗,夹了满满一碗的鸡肉,“都吃掉,一点儿不许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