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阁老:“也不知道这花能不能活着到我们的故土去,路太远了,老夫怕它活不成。”
夏垓说:“父亲,腊梅插枝就能活的,您不必担心这花。倒是我们夏家,父亲您做此决定,您在圣上那里得一个安生了,可世子那里呢?”
夏阁老一剪子下去,剪去了腊梅花的一根枝条。
夏垓:“别的事不说,周永的事情,您与儿子说过,您是知道这事的。”
夏阁老:“所以呢?”
夏垓:“周永的身上背着近八万将士的命债,他还叛逃去了关外,这不是小事啊。周永的主子就是赵凌霄,这事要是被捅出去,赵凌霄还有什么颜面存活于世?”
夏阁老被三儿子逗笑了,说:“世子会活着的,别说是八万将士的命了,八十万武夫的命又如何?不过都是他成皇的踏脚石罢了。”
老父亲这话说的夏垓脊梁骨窜寒气,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他怎能如此呢?”夏三老爷失声问道。
夏阁老冷冷地道:“想夺本不属于自己的江山,趟过尸山血海,这就是宿命。就算是老夫,不,应该这样说,天下人都是他赵凌霄成皇的踏脚石。”
夏垓骇然道:“您为何要与这样的人谋事呢?”
夏阁老冷道:“怎么,你觉得赵凌霄不好?”
夏垓看着他的老父亲,难不成他还得夸一句赵凌霄好吗?寸土寸金的大胤国土,守土卫疆的将士,都被这人视作争权夺利的棋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英明的君主?
夏阁老:“你莫要忘了,当今圣上也是领兵杀进的京师城。”
夏垓说了句:“圣上没将玉锋关,还有八万将士的命看作棋子。”
夏阁老拿着剪刀的手一僵。
夏垓:“父亲,您不该与这等人谋荣华富贵。”
夏阁老转身看向了儿子,为自己分辩了一句:“这事是出了意外,原本这事是可以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