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二少:“跟她姐姐当年一样的病。”
长平侯的嫡妻就是得病死的,这事赵凌云知道,所以这个小韩氏得了跟亲姐一样的病,横竖都活不长了?
葛二少低了头,脸部表情突然就不受控得笑了一下。赵凌云没想过,一个人笑起来,笑容里能满是苦涩。
“我那好歹是亲娘,”赵大老爷说:“虽然一直想把我按尿盆里溺死来着,可她到底没做。你这后娘就真下得去手了,她自己病得要死了,逮着了机会,她就要拉着你一起死呢。”
葛殊:“事情牵涉到你,圣上那一关不好过,一定会有仵作验她的尸的,所以她选那种毒药,还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窒息而死,和服毒而死,这个仵作一定能查出来。窒息可以勉强扯到,被气到呼吸不畅,近而窒息,你要是中毒,那就扯不到葛殊和赵凌云的头上,这二位没给你喂毒药啊。
赵凌云:“说吧,你想怎么办?”
葛殊:“劳烦跟弟妹说,让她不用顾及我。”
赵凌云:“成,那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葛殊扭头看赵凌云。
“你看我干什么?”赵凌云说:“都到这份上了,你老子还能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你看他发话了吗?亲爹也靠不住,你还犹豫什么?分府单过吧,今天这机会我看就不错,多捞份家产是正经。”
葛二少重重地吐一口气。
“你就是读书读傻了,”赵凌云嫌弃道:“谈钱是不是觉得损面子,开不了口?”
葛二少:“不是。”
他很久没觉得自己是个读书人了。
赵凌云:“你要分家单过,那条件我替你去跟你老子说,就问你要不要吧?”
葛殊的目光越过人群,看站在檐廊台阶上的长平侯,他父亲这会儿面沉似水的看着小韩氏,应该是在想,要怎么解决今天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