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太监无措道。
祁旻挥手,叫他先出去。
太监着急忙慌地往外退,耳边却已经响起了姜柔尖利刻薄的咒骂声:“你竟还敢来哀家面前招摇!贱胚子!哀家当初就该将你丢进尿盆里溺死!”
祁旻面色一白:“母后!桑桑是您的亲生女儿!”
她怎可将这种极度侮辱的词落到桑桑身上。
祁桑却是浑不在意,避开了一地的碎片,施施然寻了个座椅落座。
她甚至好脾气地安抚她:“母亲,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还学旁人争风吃醋那一套,多有失颜面呐……”
姜柔却只是冷笑:“亲生女儿?哀家可生不出一个连太监床榻都爬的贱胚子!你当初没少被姚法生他们凌辱折磨吧?怎么还有脸活着的?那谢龛也是个不嫌弃的,也不怕染上什么脏病!”
她这番话没让祁桑有半点情绪波动,却是叫祁旻面色骇然大变,骤然起身:“母后!!!”
先前征战在外,哪怕偶尔收到家中消息,护卫也只是用‘夫人与大小姐又起了争执’一笔带过。
而他每次得空回家,母亲也只顾着问他在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伤,并没有什么心思同桑桑多做争执。
祁旻印象中的母亲对桑桑的恶行,还停留在发疯失控后试图掐死桑桑,或者将她驱赶出府的情形中。
他总习惯性地将她的行为归结到她发病了,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中去。
却不知,她不发病的时候,言辞竟也是这般刻薄尖利,恨不能变成一把刀子捅到桑桑的心口里去。
而这些事,便是连桑桑自己,都未曾主动同他提及过。
——我恨你从不曾为我同母亲据理力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