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哥哥,本该好好护她一生烂漫天真的。
“是哥哥不好,哥哥没有保护好我们桑桑,叫我们桑桑受委屈了。”
他轻轻拍着怀中哭到几近窒息的人儿,柔声哄着。
晨光中,兄妹两人诉不完的衷肠。
谢龛许多到了舌尖的话不得不生生咽了回去。
他拧着眉心,看向已经制服了烈马奔逃而去的祁覃的背影。
摔下马背之时,祁桑率先从祁覃怀中掉了下去,而祁覃却因双手牢牢拽着缰绳,只歪着身子挂在了马匹一侧不过片刻。
祁桑被金蟒腰鞭缠住腰身飞向半空中的同时,他便稳住了身形又重新坐上了马背。
没有片刻停歇地,直窜而去。
这么多年来,他逃命的本事依旧炉火纯青,没有半点生疏。
掌刑千户驱马赶来,低声道:“主子,院子里空了,他应该是猜到咱们会来,早早安排林氏逃了。”
“派人追着。”
谢龛慢慢将腰鞭一段一段折起:“别给弄死了,就慢慢地一直追,追上一次断他一肢,包括他那个做妾的母亲。本督要他此生都如过街老鼠,东躲西藏,一生不得安宁。”
“是。”
谢龛回首,再瞧过去的时候,祁桑已经在祁旻怀中昏了过去。
他驱马上前,探出双手:“皇上大病初愈,当心身体,还是将她交给本督带回京城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