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贵妃没料到祸事会突然扯到自己身上来,倏然大惊失色道:“本、本宫也只是猜测……猜测……”
“只是猜测,都可这般言之凿凿地说出口,将未经证实之事随意污蔑到长公主身上,可是重罪。”
“……”
祝贵妃惊恐地睁大眼睛,被谢龛三言两语吓到面如土色。
一抬头,正对上祁旻落下来的目光,不似平日里的随和温柔,而是一种陌生的凌厉审视。
“皇、皇上,妾身知罪……”她嗫嚅着,再不敢往他身旁凑,跪在那里慢慢往后挪了两步。
祝仪见状,立刻上前一步:“谢总督莫要顾左右而言他!我们此刻说的是长公主同山匪勾结,祸害朝臣之女的事!便是祝贵妃有错,日后皇上也自有定夺,何来劳烦谢总督插手后宫之事?!”
不愧是新任内阁首辅,胆量都比姚不辞那老东西大了许多。
谢龛盯着他,缓缓逼近几步:“祝阁老口口声声说长公主同山匪勾结,可有人证?可有物证?有的话,便呈上来。”
逼得近了,祝仪那只勉强到谢龛肩膀处的身高便显得尤为明显。
他几乎要仰着头才能同他对视,本就不足的气势更是被踩压了下去。
“要什么证据,昨日那么多人都在场,都有听到,是长公主亲口命令手中护卫将我云锦丢入贼匪窝的。”
“口空白牙,祝阁老说旁人都有听到,也得那些人在场才行,拎过来几个瞧瞧?”
“用不着旁人!就大理寺卿家的妹妹,还有林司业家的女儿就在当场!她们皆可作证!”
“哦?”
谢龛目光凉凉扫过那两个尚眼泪鼻涕满脸的姑娘:“两位姑娘可愿为祝姑娘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