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动给台阶下,祁桑自然是要下的。

    刚刚也不过是一句气话,她如今便是身份尊贵了些,也没那能耐一把火烧了总督府。

    恐怕火把刚点起来,谢龛的鞭子就抽过来了。

    移步水榭没过片刻,不夙说的就都一一送了过来。

    祁桑没心情吃点心,只是夜里太冷,她忍不住多喝了两杯茶。

    雪夜视野还算不错,远远地就瞧见一道挺拔劲瘦的身影走了过来。

    她搁下茶盏,从凭栏而坐的姿势转为正襟危坐。

    本意只是觉得同人谈正经事,就该姿态端正一些,可这一举动落入谢龛眼中,就成了一种端着长公主架子的意思。

    他唇角扯了点讥讽的弧度。

    在离她还有几步远的时候站定,双臂环胸斜倚木柱:“长公主身份尊贵,深夜前来我这总督府,也不怕被人传闲话?”

    祁桑装作没听到他的冷嘲热讽,只简短地道:“我想问谢总督要个人,先前在内阁给姚法生做小厮的,名唤子仪,还望谢总督行个方便。”

    “如何行方便?”

    “谢总督想要什么,只要我有,都可以拿来同你换。”

    谢龛于夜色中转过头来,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若我说我要做驸马呢?”

    “不可能。”

    祁桑想也不想地拒绝:“绝对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