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扶风的习惯。

    祁桑稳了稳心神,下意识后退了数步,退到了他的身后。

    一个是谢龛的护卫,一个是伺候饮食起居的婢女,自然是她该退让几步。

    ……

    此次抓获贼匪共计三十一人,其余六十多人不是死于刀下,便是滚落屋脊时摔了个惨死。

    尸体被一一拖于县衙内,摆满了院子。

    安流松跪在院子外,声嘶力竭地喊着自己失察,请求谢总督责罚。

    谢龛换了身未染血的干净衣衫,不紧不慢地走出来,站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去拿黄册来,全县昭告人来认尸,认出一人,赏银五两,认出十人,赏银百两,认错一人,杖责二十,认错三人,杖毙。”

    他盯着安流松,声音是惯有的阴郁冷漠:“安知县,此事两个时辰后本督就要结果,结果不出……”

    他微微侧首。

    妇女孩童惊恐的哭闹声响起,三个年纪不一的女子同四男孩两女孩一道被护卫提了过来。

    安流松骇然倒吸一口凉气:“谢总督,下官可属实是同此事毫无干系,您怎可……”

    “礼义廉耻、律法教条,这些是用来束缚君子的,安知县该听说过本督的行事作风。”

    谢龛一步一步走下台阶,走了几步后在他身后忽然停下。

    安流松不知他要做什么,在妻妾儿女的哭声中瑟瑟发抖,冷汗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