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大哥临走前落下的画像。”

    那人实在承受不住,终于痛苦地吐了出来:“他说只要、只要劫走了这位长公主,就……就能、能……叫你不敢轻举妄动……”

    谢龛挑眉:“谁画的?”

    “这个我真、真的不知道……大哥只将画作、交给我……其他……其他什么、都……”

    话未说完,谢龛已经没了耐心。

    他站起身来,脚下猝然用力。

    那人胸膛便在一瞬间完全凹陷了下去,他面色一瞬间扭曲到了极致,手脚挣扎了没一会儿,便没了声息。

    祁桑已经转过了身。

    迎上谢龛投过来的目光,他似是哼笑了一声:“真可惜,本想再让长公主低眉顺眼伺候我几日的。”

    祁桑却是没什么心情同他调笑,默默半晌后,不安道:“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她不该来的,平白束缚了他的手脚。

    “要不我还是回去吧,就带我带来的那些人回去,实在不行让兄长派人来接也行,快的话也就两三日。”

    似是应了这句话一般,那边扶风忽然匆匆赶来,刚要说话,就发现了地上的痕迹,随即皱眉。

    先前因她是婢女身份过来,扶风无法光明正大地护在身旁,生怕被人瞧出异样来,只得先跟一众厂卫在一处。

    不想即便如此,她身边竟还是出了危险。

    “主子,可有受伤?”他立刻关心道,虽然明知道谢龛在,应该不会让她伤了分毫。

    “没有,你匆匆赶来,可是有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