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桑也笑:“上次是我疏忽了,连累了施提督,这次我一定记着!……对了,劳烦提督派人去我府中走一趟,夜深人静,我怕里面闹了耗子,再咬坏了我的东西就不妥了。”
“好说好说,这捉来的耗子本督会送到厂狱内,祁姑娘若喜欢,便去亲自瞧一瞧。”
“多谢徐提督了。”
……
总督府。
寝殿内点了灯,谢龛靠在榻前,肩头披了件披风,怀里抱着个单薄的小身子,手指捻了些透明的药膏:“抬头。”
声音不怎么温柔,分明是含了点恼意在里头的。
祁桑乖乖抬头,露出泛着一圈红痕的脖颈。
她肤色白,便衬得那红色尤为触目惊心。
谢龛深深吸了一口气,手指用了些力道,就听她吃痛地哼了一声。
“活该!”他说。
祁桑一手轻轻握着他手腕:“我本想给她留一条生路,奈何她被祁覃迷了眼,不顾自身死活也要给他做垫脚石。”
药膏清凉,落在肌肤上,被轻轻按擦后很快吸收,缓解了那股火辣的疼痛。
谢龛又重新捻了些药膏:“你同她说什么了?”
“我说兄长留了很重要的东西在我府中,就藏在书柜第二格后面的墙壁里,还说里面不止有兄长留下的东西,还有林氏同其他人偷欢的证据,待明日便取来,定能叫林氏母子再无翻身之日……瞧,一番‘推心置腹’下,她便急了。”
“你就不怕她藏了刀,这一刀入喉,你可再无机会挣扎了。”
“我自然是先查探过后才放心的这么做的,我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