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的精神折磨叫她连话都不太会说,便是如今会说了,也习惯性地保持寡言。

    眼瞧着她两三日来吃什么吐什么,连昔日里奉为精神寄托的那只黑猫都不怎么抱着玩了,萧陆终于难忍心中焦躁。

    “听谢总督说,他院子里的那个祁姑娘想去南山问姻缘,南山长久地受香火供奉,神明灵验,你想不想一道去拜一拜?”

    才不过短短半个月,本就清瘦的姑娘硬是又消瘦了一圈,抱在怀里都硌得慌。

    萧存烟睫毛恹恹落着,没什么情绪地拒绝:“不去。”

    “你同祁家那姑娘不是相识的么?当初她还妄想利用你的婚事将你从萧家带走。”

    萧陆上身下压,红色的发链轻轻擦过她脸颊:“长这么大,就不想去外面看一看?”

    萧存烟似是这才有所动容,缓缓睁眼,对上那双近在咫尺的黑眸。

    她没说话,似在思量。

    萧陆便握着她柔软雪白的手:“我陪你一道去,不过这几日你要乖乖吃东西,不许吐,否则这病恹恹的身子怎么爬到那南山顶上去?”

    “算了,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萧存烟甩开他。

    只多说一句要她好好吃饭,就翻脸。

    这女人脾气怎么越来越大。

    萧陆好笑道:“行吧,不吃就不吃,我多吃点儿,到时将你抱上去。”

    萧存烟没说话,只抽回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她先前最是想要逃离这里,甚至几次三番得逞过,但后来都被他捉了回来。

    这两年她身子越来越弱,大有破罐子破摔躺平等死的意思,连允她外出都没什么太大的兴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