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圣上年幼,已经对皇权动了心思,若再知晓他并非太监之身,怕只会引起更大的怀疑与猜测。

    他便是再傀儡,也是如今名正言顺的皇上,若同内阁等一众文臣走到了一处,到时便是不死也是要伤筋动骨的。

    “所以说,我要尽量少喝这避子汤,一来对身体有害,二来对你也是个隐患,对不对?”

    她不想怀他的孩子。

    谢龛本没有要让她怀孕生子的想法,但没有这个想法,不代表祁桑可以不想给他生孩子。

    他眸中温度淡了许多,随手松开了她的发:“你倒是想得多!”

    这话说的。

    她倒是不想去想,左右这怀孕之苦是她一个人受着,他只管快活就是了,哪里需要他去事先做打算。

    谢龛显然是动怒了,下榻之后人就不见了。

    祁桑匆匆沐浴了一番后,强忍酸疼不已的身子出去问扶风:“可听谢龛安排接风宴的事了?”

    她瞧上去气色尚好,并没有被折磨后的憔悴虚弱,扶风这才松了口气,低声道:“安排了,也命人同将军府知会了一声。”

    好。

    她这番隐忍总算没白受。

    ……

    祁华章活了五十多年,虽说小有名气,但无论是战场之上还是朝堂之上,锋芒都被自己的嫡子祁旻压了一头。

    便是此番回京,前来道贺攀附的权贵络绎不绝,但京中真正掌权的顶尖人物却是未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