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了整整一炷香时间,祁桑正事还没聊一句,光是听他们介绍自己就听懵了。
堂叔堂伯,堂兄堂弟,乌泱泱地挤满了祠堂。
原来,祁氏这么多人。
原来她祁桑还有这么多亲戚。
她唇角保持着微笑,耐心听他们介绍完,一一叫过人后,这才算是入了正题。
年纪最大的长老咳了一声:“桑桑啊,自古咱们宗族大家便是个一荣俱荣的存在,如今你承蒙圣上厚爱,即将入宫为后,可万要谨言慎行,端庄自持,为圣上绵延子嗣,为咱们祁氏争光添彩。”
他说着,将右手边的一个中年男子往前一推:“这是你二叔家的堂哥,叫祁漾,他啊,打小就爱学武功,跟在你兄长后头学箭术,天生就是个征战沙场的好料子!你日后可要在圣上面前多多提携他。”
祁桑目光将那男子打量了一遍。
脑袋小脖子粗,肚子大到同即将生产的女子都差不多,红光满面目光迷离,一看就是平日里浸淫在酒肉里不知今夕何夕的东西。
她微微一笑:“堂爷爷,这征战沙场的事我不了解,回头替您问问祁覃,……对了,今日怎不见祁覃弟弟?”
话音刚落,不意外地,整个祠堂都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默。
角落里,不知谁恨恨道:“那个尚书府的野种,也配出现在咱们祁氏祠堂!”
祁桑的目光寻着话音落过去,道:“堂弟这话就过于草率了,祁覃弟弟同薛尚书也不过是容貌有几分相似,也不能就此断定他非咱们祁氏一族的人,况且这如今祁家兵马都在祁覃弟弟手里,咱们说话还是小心为上,这真闹起来,不一定谁吃亏呢。”
“桑桑,你说这话你五叔就不爱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