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龛以为她睡着了,低头看了一眼。

    过了许久许久,祁桑才似是叹了口气:“还是性子温和点的吧,喜欢这东西……瞬息万变,我不相信。”

    显然,将军府那对瘫男疯女父母在这一方面给她的影响,功不可没。

    谢龛薄唇动了动,似是还想说什么,她已经从他怀中起身了。

    “不早了,睡吧。”

    “去哪儿呢?”

    谢龛冷眼瞧着她往贵妃榻上走的小身影:“本督刚刚允诺的给你自由,白给的?”

    祁桑一怔:“那不是你诓我后的补偿吗?”

    “诓你两句就给这么大的补偿?天底下有你这样占便宜的?”

    就知道还会有条件!

    祁桑站在原地,乌发柔顺地垂在身后,手指扯着衣摆:“我……我身上、还……还不舒服。”

    谢龛:“……”

    他忍着笑,向旁边挪了挪,将暖好的被窝让给她:“就只休息,当本督禽兽呢?”

    他昨夜那种种行径,难道不比禽兽还禽兽?

    祁桑心中愤愤,但刚刚捞到个天大的好处,她忍着一口气尽量不去招惹他。

    睡个觉而已,哪儿不能睡。

    刚刚躺下,腰间一紧,她整个人都被他捞进了怀里,密密实实地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