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哥可是寻对地方了,我们祖上五代都是学医的,这外县的人都常常来此求医问药呢……”

    “啊对,我就是听朋友介绍过来的,是个男子,个子很高,身子清瘦,生得俊俏,话不多,每隔一段日子便来此处取药。”

    他形容得十分详细,那老妇人听完后便立刻想起来了,连连点头道:“啊对,是有这么个男子,他家中娘子身子病弱,来此抓药养身子养了都一年多了,那小娘子都是纱巾覆面,不过瞧着眉眼生得可真好看呐!先前还白日里来,这几个月啊每次都是深夜才来,抓完药便匆匆走了。”

    她正说着,老大夫出来正好听见了,立刻呵斥道:“你同旁人说些什么!!我看早晚得给你开副药毒哑了你这破锣嗓子才好!”

    老妇人被训了,立刻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

    那人虚弱地咳了两声,笑道:“是我多言了。”

    老大夫闷着声音道:“你身子没什么大碍,就是肝火过旺,我给你配一副清肝泻火的药,煎服七日便可。”

    “多谢大夫。”

    夜里又下了雨。

    雨水打在竹林内,沙沙声不绝于耳。

    屋里烛火摇曳,祁桑坐在小榻上同萧存烟下棋,扶风披着蓑衣戴着斗笠将小鸡们安置好了,这才抖落一身雨水站到了屋檐下。

    祁桑从打开的窗子里同他说话:“明日我们去山上采蘑菇吧,好几日没喝蘑菇汤了。”

    “好。”

    “光喝蘑菇汤也没意思,我这两日听山上的野鸡叫个不停,扶风,咱打一只野鸡来炖个蘑菇汤吧?”

    “好。”

    “对了,存烟的药就剩一副了,明日你再陪她去抓几副回来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