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桑低头看了眼完全被自己卷在身下的被子,顿了顿,完全扯出来丢给他:“给给给,都给你,你自己睡吧,我要去偏殿睡。”

    说完抱着枕头就要下榻,被谢龛单手拽着衣领拉进怀里:“偏殿里有蛇,刚刚爬进去一条。”

    “你放手,我不怕。”

    “毒蛇,剧毒的那种。”

    “你有完没完?松手!”

    谢龛拿被子将两人完全裹住,避开了她隆起的腹部紧紧抱在怀里:“好了好了,你那兄长说的话同我的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么?凭什么他得到的就是你的哼哼唧唧,我得到的就是恨恨叽叽?”

    就该让祁旻陪她一道去。

    他不止一次地懊恼。

    闹了半晚上,总算不折腾着要去偏殿睡了,但她在榻上醒醒睡睡了两日,这会儿也睡不着了。

    一会儿要沐浴洗漱,沐浴完又要去水榭走一走。

    深更半夜,她要去湖面上散步,虽说会有护卫跟着,但谢龛也不放心,只得披衣而起陪她一道散。

    祁桑断断续续地提起同萧存烟相见,她投湖自杀未遂,她好言相劝,同她一道想办法对付权贵奸佞,陪她一起逃离着繁华京都……

    她提起当初交代苏代不要同京中任何人提起自己的事。

    她在京中同谢龛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是多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想到他赴京上任,日后必定会在机缘巧合之下听到自己的名字,这才多嘴提醒了他一句。

    不料竟是这一句话,成了她们无法逃离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