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婴还八爪鱼似的抱着她胳膊不松开:“娘子,咱们走吧?这里的人都不好,咱们回家吧,我给你买酥饼吃好不好?”

    宝珠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艰难万分地将手抽出来:“薄婴,你快些回家吧,日后可不能随便往这里跑了,路途遥远,万一有个意外如何是好?”

    说着,抬头看向薄家的那几个小厮:“快送你们家少爷回去吧。”

    “不要——我不要!”

    薄婴被拉扯,忽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一哭,引来了周遭不少看好戏的眼神。

    宝珠被盯得满脸羞红,不得已又安抚他:“行行行,有话我们好好说,你不要哭。”

    她允他继续抱着,薄婴这才抽抽搭搭地安静了。

    祁桑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

    显然宝珠很吃这一套,想来当初她会愿意嫁给他,多少也是跟薄婴这爱缠人的性子有关。

    宝珠不会拒绝人,照这架势,薄婴若真铁了心要留下,两人说不定就又成了。

    哥哥如今身子虽说恢复了些,却依旧病弱的很,醒来后的这几个月里几乎完全将自己投入了政事中,每日只休息两三个时辰,日复一日,行尸走肉一般,不见喜怒哀乐,她每进宫一次,心就沉一分。

    果然,不一会儿薄婴又闹了起来,缠着宝珠去捞鱼。

    宝珠被缠了没一会儿就扛不住了,搁下了茶盏同她简单道别后,就陪他离开了。

    祁桑咬唇,手指抠着桌面,沉吟许久后,看向扶风:“去汤汤小镇一趟。”

    说完她立刻起身,三两步追上去,笑道:“我也好久没去湖里捞过鱼了,一道去?”